(特蕾西娅x博士)[阳] 至死不渝

烂文笔,可能含ooc。不喜欢没必要划走,可以直接骂。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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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本篇为上篇{阴]的延续,但从情绪来说会比较轻松。

6月11日   天气:雨

自救军发起了全面反攻,总体上还是蛮顺利的。原本与我们对峙着的那对守军也选择了起义,这大大减少了我们的麻烦。

希望接下来的战役都能这么顺利吧。

6月13日   天气:阴

凯尔希医生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,她让我做好去接应殿下的准备,却又没告诉我更多的细节。这真的很奇怪,我本以为特蕾西斯会把殿下留作最后的筹码来和我们对峙,需要我们去把她营救出来。

可是凯尔希医生说的是“接应”,也就是说,有人已经计划好了这些。现在的这些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。

博士,会是你吗?

6月14日  天气:阴

今天我和凯尔希医生带着煌和w去接应了殿下,她被保护得很好,但是一路上都是昏迷状态,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。回去的时候,凯尔希医生总算告诉了我一切:原来博士没有背叛罗德岛,是他向我们传递的情报,才让自救军的反攻这么顺利。起义的守军也是他策反的队伍,殿下也是他设法营救出来的。

博士为我们做了一切。可是凯尔希医生只知道他去执行秘密任务了,不知道具体在哪。

希望博士一切安好。

阿米娅放下笔,把日记本合上放在终端旁,转而凝视着窗外的暴雨。

暴雨没有阻滞自救军推进的速度,直抵战役咽喉。如今的特蕾西斯失去了筹码,成为了笼中的困兽,逃避不了覆灭的结局了。这场旷日持久的内战终究是要结束了。

可是旁边躺在病床上的特蕾西娅还没苏醒;搜寻队还未抵达博士最后出现的地方,他的安危仍旧不定,这些都让阿米娅夜不能寐。

一道闪电撕扯开浓厚的夜,击中了远处,连原本岿然不动的山也为之震颤。

“啊!”阿米娅被闪电吓得耳朵一抖,把头偏到一边。

“我……我这是在哪?”似乎是闪电的作用,亦或是别的什么,特蕾西娅终于醒了过来。

“殿下,你终于醒了!”阿米娅扑进了特蕾西娅的怀中,“这里是罗德岛,就是原来的巴别塔。”

“那……凯尔希呢?”

“凯尔希医生在忙,她去照顾伤员了。”

“博士呢,那博士去哪了?”

没有听到回应,特蕾西娅低头看向阿米娅。她已经不知不觉地睡熟在怀中。

特蕾西娅没有再说话,只是摸了摸阿米娅的头。看来是太累了,这几天肯定都没怎么睡,就让她睡会儿吧。

窗外的雨依旧拍打着窗,博士在她的心中不断回旋着。雨依旧是雨,可醒着的却换了一个人。

我就像铅块一样沉入漆黑之中,过了许久才被冲到岸边。

我在森林中醒来,从地上爬起来。触摸这湿润的泥土,遥望飞鸟,聆听风擦过树梢的声音。我身上已无伤痛,也恢复了一切知觉,却只感觉这是一场迷梦。

远方陷入战火,硝烟窜天如柱,指引着我前行的路。

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,我就来到了战场一角。

爆炸声、枪声夹杂着充斥在整个战场,未曾断绝;尸骸填平了壕沟,大地化为焦土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死亡。

而我的到来也没掀起些许水波。纵使子弹穿过我的身体,炮弹在身边爆炸,都没能对我造成伤害。

我就像一个游魂。

即使我离得再近,甚至伸手触碰他们,也不觉体温。那些萨卡兹和入侵者们只是机械地将源石弹药填入枪膛,扣下扳机,任由枪口窜出的火舌宣泄着他们的愤怒。这便是萨卡兹们悲惨的历史。

我可以编织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给自己开脱。可是归根结底,我和特蕾西斯是同一种人: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。把身边的人推入火坑,剑指自己的爱人。

我所做的一切,到底是在给予萨卡兹和平,还是把他们拉回到动乱的深渊中呢?

雨拍打着玻璃,啪嗒啪嗒,也没掩盖住终端响起的声音。

“还是我接吧,让阿米娅再睡会儿。”特蕾西娅伸出手想要够着桌上的终端,却还是慢了一步。

被吵醒的阿米娅拿到了终端,接通了电话。

“喂,凯尔希医生,怎么了?博士,找到了?我现在就过去!”

她没有和特蕾西娅解释情况,就冲了出去。

杂乱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,阿米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焦急与思念。可当她赶到大厅时,却只来得及看博士一眼,他便被推入了手术室,雨水与血污混杂着流淌一地,她的心不由得一紧。

“搜索队根据起义军提供的线索,在一座塔楼发现了博士,他被埋在废墟里。”凯尔希走近阿米娅,抱住了她,“我们会尽力的,别担心。博士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阿米娅想放声痛哭,可是看到走出来的特蕾西娅,只能忍住,勉强地在脸上挤出笑容,挣脱出凯尔希的怀抱。

“博士情况怎么样了?”

“博士他……他没事,只是受了点小伤。凯尔希医生说博士只是需要休息,很快就好了。”凯尔希也配合着点了点头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特蕾西娅看了看缄默的凯尔希,又看了看强颜欢笑的阿米娅,没有选择揭穿她们善意的谎言,走回了病房。

她感觉很不好。

战场连绵不绝,硝烟未断。在焦土中,只有一座通天塔直入云霄。我穿梭其中,尘土却不肯沾染我身。直到夜幕悄然爬上山头,我才达到它的脚下。

踩在阶梯上,一直向上,爬到塔顶,踏在云上,了无纤尘,远比地面好。

可一转眼,通天塔就被斩为两段,塔身碎裂成几块,再无连接的可能,原本连为一体的天地从此分割开来。而我也从云间坠落下来。看来,这不是我该待的地方。

坠落了,便再也爬不上去了。

今天是博士昏迷的第十三天。

石棺可以治愈受伤的肉体,却无法治疗意识。如今的博士,只是一具空壳。

外边又下起了大雨,人们来往于舰前,黑色的伞面翻涌成浪,只留下一簇簇白色的花。

博士所作的一切终究为人知晓,他也从巴别塔恶灵成为萨卡兹的英雄。从此若是人们谈起萨卡兹满是血泪的历史,便要称颂他的名。

可英雄难免牺牲,博士也不大可能再苏醒。但人们怀揣着飘渺的希望,传达着无声的祝愿,不会让重燃的希望再次熄灭。

就像他一如既往的那样:不让希望断绝。

内战以特蕾西斯被斩杀结束,新的秩序正在被建立,特蕾西娅也将戴上王冠,成为真正的王。可她的心思不完全在这里。

尽管事务繁多,但每天晚上她都回来照顾博士,帮他翻身,活动腿脚和擦洗身体。虽是可以交给别人的琐事,但她想自己做。忙活完之后就坐在一旁睡熟,潜入他残余在魔王中的记忆。

可是这联系逐渐断开了。无论特蕾西娅怎么寻找,也找不到他。

雨水拍打着窗户,滴滴答答,像是在为他送行。

特蕾西娅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博士,欲言又止,泪水不觉间从眼角滑出。

“这场内战就像这场大雨一样,席卷了我们。”特蕾西娅从喉咙中挤出了这些久埋于时间的言语,“你说过,你会一直撑着伞,带着我们度过暴雨。”

“你还说过,如果雨停了,我们就在一起。”特蕾西娅低下头,凝视着他的脸庞,没有再开口,再也忍不住悲伤,抽泣起来。

博士确实信守了诺言,不过只是前半段。

我醒了过来,周围的景象已然发生了变化,我来到了枯林之中。

触摸着皲裂的树皮,就像翻开历史的书页一样,答案却永远在下一页。岁月在树木上留下一圈又一圈,只留下枯枝,叶子早已掉落。

而树皮一碰就脱落下来,鲜红的血从脉络间渗出,顺着树干流淌下来。老树要死了。

可是受伤处又长出了绿芽。它又活过来了,不曾死去。

冗长苦难的历史反倒成为了新生的阻碍。

走出树林,一道长河拦住了我的去路。而河对面是一片花海,鲜红如血。

再靠近一点,一叶扁舟进入我的视野,摆渡的老人在岸边的树荫下躲避烈日,正悠闲地抽着旱烟。我向他走去,直到我靠近他才开口。

“年轻人,你是要渡河吗?”

“是的,老人家,您能载我过去吗?”

“不着急,你看对岸,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不同。说说你看到了什么。”他用烟锅指了指前边。

“我看到了花海,颜色很红,我不认识是什么花。”

“额……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过去,你可以选择回去,”他用烟杆指了指我来的方向,“也可以坚持选择渡河,但你回不来了。”

“那边是除了花还有什么?”

“结束,”他只说了两个字,却很有分量,“你自己考虑吧。”

“我要过去。我来这里之前就想好了。”

他听了我的话,沉默了半晌,熄灭了燃烧的烟草,示意我上船。

他紧握一根长竿,抵着岸边一堆,船头就调转了方向,又用桨在水中划出一道道裂痕,小船向对岸驶去。

我半躺在船上,伸出手撩拨着水花。河水从我指尖流过,却感觉不出。

船夫看着我的动作,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
“在你之前,我遇到了特蕾西斯,你不像他那样害怕结束,他选择留下来。”

我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起头看向船夫,“那为什么我来的时候没见到他?”

“他成为了这里的一部分,彻底忘记自己是谁了。”

“那他有没有说看到了什么,才让他如此恐惧。”

“他说他看到了堆积成山的骸骨,穿行其中的乌鸦和孤独屹立的王座。”

“这不正是他所追随的吗?”

“别忘了,他更害怕结束。”船夫没有扭过头来看我,只是继续划着桨,“看起来你好像还有什么心事,是关于萨卡兹内战的吗?”

“我一直在想,我的介入是不是让萨卡兹走向死亡,我所做的一切,到底是在给予萨卡兹和平,还是把他们拉回到动乱的深渊中。”

“别的我不多说,我只问一句。如果你能回到以前,你还会做吗?”

船夫的话语回荡在我的脑海中,碰撞着我的思维。

卡兹戴尔一次次重建,又一次又一次地被摧毁。萨卡兹各种族彼此分裂,巴别塔似乎再也修不起来了。可特蕾西娅能打破这一切,我相信他,我们都相信她。换取和平的代价是惨痛的,但如果只有这一条路的话。无论多么艰险,也必须走下去。

“我会。”

“那不就是咯。”船夫转过头来,对我笑了笑,“其实你不应该来这。”

没等我发问,河水就灌入小船,逐渐沉向河底。

一双双手从水中伸出,束缚着我的手脚,把我拖入水中。我奋力挣扎,把脑袋伸出水面,开口想要呼救,只发现船夫已经不见了。

我终归是力竭了。河水灌入我的肺中,喘不了气来。迷离间,河仿佛翻转过来,把我掷入深渊。

新鲜的空气突然涌进肺,让几近溺死的我解脱过来,我贪婪地吞吐着氧气。

“博,博士,你终于醒了。”然后便是一个人拥入我的怀中,失声抽泣着。我只感觉到怀中的湿润和温暖,等到眼前的漆黑褪去,才看清楚。

“你没事,真好。”我轻拍着特蕾西娅的背安抚她,她才逐渐平静下来。

特蕾西娅抬起头,通红的双眼看着我,还用手捶打我的胸口。

“你骗我,是你说带我回家的。可是你没来。”特蕾西娅停下手中的动作,责备我的不辞而别。

我伸出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,“我这不是没事吗?我的王。”

“以后不许这样了,我真的很担心你……”

“我答应你,会保证自己的安全的。”

“那你可要说到做到。”

“你之前答应我的我一直都记着,不许食言。你说了内战结束就和我在一起。”特蕾西娅坐在我的腿上,两只手捏着我的脸,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。

“别捏了,疼疼疼。怎么还没过门就开始家暴我了。”我揉了揉脸,“都听你的,我的王。”

雨收起了原本的架势,露出难得的柔和,淅淅沥沥。

特蕾西娅依偎在我的怀里,彼此没有说话,但已然了表心意。我真希望时光从此定格在这一刻。

“你登基之后,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陛下了。”

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很注重这方面。”

“你自己说的,那我直接叫老婆好了。”

“随你便,好吧。”特蕾西娅撇过头,这正是她害羞的表现。

她揉了揉我的脸:“等会儿再告诉他们你醒了,我要独占你一会儿。”“真的只是一会儿吗?”我搂住她,打趣地说道,“快进到大臣报告说你被我拐走了。”

“你觉得是多久呢?我的骑士。”特蕾西娅对上了我的眼眸。

“至死不渝。”

End

身为一个划拉烂稿纸的底层up,鼠鼠给出的惩罚竟然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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